【摘要】 100多年前通过的一部法律,让美国历届政府头痛不已,尤其是近二十年来,债务上限的法案让美国政府日常运作频频停摆。现在美国新一届政府上
100多年前通过的一部法律,让美国历届政府头痛不已,尤其是近二十年来,债务上限的法案让美国政府日常运作频频停摆。现在美国新一届政府上任才不到一年,在7月31日债务上限的2年宽限期到了,这个棘手的难题出现了。疫情叠加对经济的冲击,让美国未来的债务违约风险大大增加。
在1917年,美国国会通过了《第二自由债券法案》(Second Liberty Bond Act),制定了政府的举债上限,在限额内,美国财政部可以自由发行债券筹集资金。当时在第1次世界大战期间,这个法案为美国政府的快捷运作提供了很多帮助。但是事情都有两面性,美国政府债务上限的设立,虽然免去了国会审批的繁琐步骤,但是也在倒逼美国财政部控制举债成本,不能随便借钱。

这个法案的重要意义在于:如果美国财政部在超过债务上限后,不能再发行新的债务,同样之前存续的债务,如果在财政部现金账户消耗殆尽后,也无法及时清偿,这样美国对外发行的政府债务就可能发生违约,那么美国的国家评级信用将被降低。但是在最初的几十年,美国一直走在全世界的前面,经济发展速度也远超他国,财政收入盈余也比较多,所以政府债务上限并不成为难题,大部分时间还用不足。但是在这近三十年,尤其是自1990年以来, “债务上限危机”频繁发生,其中出现过四次严重的危机。
1995年克林顿政府两次停摆,政府部门关闭。2011年美国主权评级下调,被穆迪和惠誉将美国主体评级从AAA下调至AA+。2013年奥巴马政府债务危机再现,导致奥巴马签署了《无支付,无预算》(No Pay,No Budget)法案来暂停债务上限要求。2018年-2019年特朗普政府出现了历史上最长时间的政府部门停摆,债务上限暂停,最终最后两党就债务问题达成了为期两年的暂停上限计划。现在这两年期限已经在7月31日到期了。
通过多次的危机爆发,其实美国债务的上限已经早已被突破多次了,尤其是最近一次,在2019年特朗普政府期间。已经由债务上限22万亿美元上升到了28.5万亿美元,其中机构投资者和个人投资者持有的债务有22.3万亿美元,还有其他国家政府持有的债务约6.2万亿美元。当然对于特朗普来说,美国总统4年一任,自己下台之后,哪管洪水滔天。所以仅仅在特朗普下台半年多,美国的债务上限问题又一次的爆发了。
现在美国财政部已经着急了,在8月2号已经启动了特别措施来应急,也就是直接支付政府账单,但是这也仅仅只能缓解到10月份。但是美国国会,尤其是参议院和众议院如果不对债务上限问题达成一致。那么在11月份,要么政府部门停摆关门不办公;要么美国存量债务无法兑付,造成违约被降低国家评级;要么这两者都会发生。所以解决方案是什么呢?
那么美国可以通过缩减国内开支,来降低政府负债吗?这样可以成功的压缩美国债务的使用,让美国的特别措施可以延续更久躲过债务危机吗?其实已经不可能了。因为仅仅在2021财年(2020年10月1日至2021年9月30日)期间前8个月,美国联邦政府财政赤字已升至2.06万亿美元。而且今年预计联邦政府财政赤字将达到3万亿美元,占国内生产总值(GDP)的比重预计达到13.4%,成为1945年以来第二高的水平。所以目前无法缩减开支,那么只能想别的招了。

针对美国两党目前空前激烈的对立态势,其实对于当届政府团队来说,可能最优的策略是以下两条,从最有可能采取的方式来解决。
1. 抛开共和党,利用民主党在参议院内的优势地位,直接通过所谓的预算调节程序提高债务上限,只要达到简单多数也就是超过50%通过即可。但是就会加深两党的分裂,在未来的国会争斗中,双方将比以往任何一届都争斗的更厉害。
2. 利用国会,两党达成一致,通过常规立法程序,再一次提高债务上限或暂停债务上限缓冲期生效。虽然目前民主党在参议院和众议院中都占据优势,但是这项法案需要60票以上支持,民主党即使全体同意,也只有50票,还需要至少10位共和党参议员的支持。共和党党魁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支持任何提升债务上限的动议,所以很难实现。
那么在这这三个月的缓冲期内,美国国会两党能达成什么样的协商一致呢?最终是会让政府停摆关门,还是实质性违约,造成国家信用被降级?但是无论如何努力,中长期来看美国财政和债务状况仍无法持续运转。之前美国国会预算局预计过,抵达2051年时,联邦债务规模将膨胀至相当于GDP的两倍,当然在此前就会发生,即使不断发新的债务,都已经无法还上存量旧债的利息了,更别说本金了。
